大雪封山,2个人2只狼,发生在上下鹤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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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独家记忆#文│李东升历史视角，穿越眼光，百年鹤山，红色过往……

01写在前面的话

有人开玩笑，鹤山村不过是太行山深处，最普通的一个小山村，你把她写得那么美，有夸大之嫌。我一本正经地反问，夸大了吗？我倒觉得，不但没有，而是远远不够！鹤山村真正的文化美，还没挖掘出来。比方说鹤山村的红色文化。你听说过，鹤山沟入口处的风坡山炮楼吗？这个炮楼，在山西的抗战史上赫赫有名，翻动当时的地理地图，上社这个村的标识，比盂县城还要显眼。而这个时间段，发生的上下鹤山战斗，更是成为中国抗战史上的经典战例。在盂县的抗战史上，围绕风坡山炮楼，发生过很多故事。包括上下鹤山战斗，也是因为这个日军据点而展开。前几年，有一个打到日本的慰安妇民间国际诉讼案，其中很多案例，就发生在这个炮楼。也就是说风坡山炮楼还是日军的一个慰安所。再说上下鹤山战斗中，是谁在指挥这场战斗？郭天民、韩伟、肖文玖。说到这3个名字，很多人会说不知道，而进一步说，他们都是解放后年授衔的3位开国将军，便会觉得震惊，原来鹤山村，还来过这样的大官啊。

02一只瞎眼的狼

寒衣节回老家上坟，同行的朋友，想在河滩里寻找几块河水冲刷过的石头把玩。走着走着，我们决定到上下鹤山战斗遗址看看。路上一辆农用车爆胎了，老人守在车前。我们上前帮忙，老人说儿子找工具去了。聊天中，发现老人很有文化。他说，你们太顾眼里看到的东西了，其实看不到的东西才更长远。比如说，沿着这条沟走进去，发生过多少故事，你们知道吗？一草一木，那怕是一只小动物，其中也有很多故事。谈到上下鹤山战斗，老人说，我给你们讲一只瞎眼狼的故事吧。那年日本鬼子要在风坡山上修筑炮楼。我爷爷被抓到山上做伙夫。朋友问，后来那炮楼修筑完工后，里面有炮吗？老人说，没有，叫炮楼，其实是岗楼，主要功能是望哨。老人说，通常鬼子也不会在炮楼内居住，在炮楼四周另外盖房。我爷爷在给鬼子做饭其间，结识了一个朋友，这个朋友是一只瞎眼母狼。爷爷很早就知道它的存在，也知道它藏的地方，活动的地方，看它瘦得皮包骨头，觅食可怜，就把做剩的大骨头，放在它能找到的地方。

03大雪封山爷爷被困

鹤山大捷不久，爷爷被困在大山里。他其实是设在鬼子身边的暗桩，战斗结束后，风坡山上的鬼子尽数被灭，他不需要再隐藏，被派往大山里收拾战场。本来任务完成，可以归队了，他却发现了那只瞎眼母狼。这狼失踪很久了，他以为它已经不在了，却在这么远的地方发现了它。一人一狼，走了很久，爷爷不想跟它走了，在转身之间，一颗子弹，打在腿上，他中弹了。好在子弹并没留在身体里，但人却困在了山上。爷爷是伙头军，随身带着盐巴火柴，还有一个小铁锅。山里生存，难不倒他。但是别忘了那子弹是从哪里来的。这山里，还有一个敌人。确切地说，敌人之外还有另外一只狼，那只狼，凭爷爷的观察，应该是瞎眼母狼的儿子。也是瞎眼母狼的眼睛。剩下的故事，就是两个人与两只狼的故事。这人，这另一只狼，是在一场大雪后出现的。狼是因为爷爷生的火，引来的。人是饿极了的鬼子，寻着爷爷觅食的。讲到这里，老人眼里泛着亮光，那是一种带着传奇意味的眼光。

04人狼共舞

爷爷的腿伤已不太严重，可以勉强走路。他在藏身小洞的远远近近，挖了几处陷阱，原本是为小动物设陷的，不想却陷住了那鬼子。两只狼寻鬼子而来，夜的枪声惊醒了爷爷。听枪声很远，爷爷在次日天亮后，才去小心探寻。山里的风很大，也很冷。爷爷穿的衣服多，他把最里层的衣服脱下，用树杈挑起来，试探着向前行进。果然，那秋衣，被子弹呼啸穿过。那鬼子，枪法不错。但枪声使他暴露。爷爷只有3颗子弹，第一弹打中了一棵树，树发出嘶嘶叫声，火花绽放。第二弹，好像打中了，听到鬼子的闷声喊叫。最后一弹，爷爷不打了，返身回到了藏身之处。爷爷说，依他的观察，那鬼子被陷阱搞了一下，再被子弹打了一下，夜里还受到两只狼的攻击，加上山里的风雪、寒冷、饥饿，应该快不行了，留给两只狼收拾他吧。果然两天后，爷爷寻着狼的痕迹，在另外一个小山洞里，找到了鬼子的残尸。爷爷在他的军服口袋里搜出两样东西，一个是一方蓝格子手帕，另一个是长方形金属外壳的镜盒。打开一看，里面竟夹着一张二寸的黑白相片。

05何为鹤山文化

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印花和服的姑娘，她额头很宽，鼻子小巧，微微垂头，浅浅笑着，满眼都是甜蜜。爷爷想这相片中的人，也许是敌人远在家乡的恋人，而她再也见不到心上人了。父亲将镜盒放回敌手的口袋，而将蓝格子手帕揣进自己兜里了。这时候，爷爷又有新的发现，敌人的马靴，是长靴，他决定，把这靴子，肢解了，煮着吃。据爷爷说，这皮煮了很久，才能咬开吃。说到此外，老人的儿子回来了，拿工具换轮胎。那两狼呢，朋友着急地问老人。老人笑笑说，当然还活着。又说，我这故事，也是临时编的，其中有真有假。说，你们搞鹤山文化，不是不能搞，但要搞出真正的东西出来。大家觉得，鹤山很普通，在盂县在太行山，没什么特殊的。其实你仔细考察，鹤山的民风民俗真跟其他地方不一样，就是出上社跟四邻八乡的民间风俗也不一样。你只去打听打听婚姻嫁娶的整个过程，或者是伤葬的过程，就会明白，鹤山沟真得跟其他地方不一样。那么什么是鹤山文化呢？老人说，是一种认同。你们搞出来了，鹤山人说，就是这样，那就搞对了老人的话，看似简单却非常有道理。作者其他精彩文章80年前，2位开国将军直接指挥上下鹤山战斗，鬼子被打成了傻子80年前，别一种岁月，别一种爱情，化塔小村藏着大国温情隐约2个酒窝儿，33年前自比林黛玉，鹤山堡泉之精灵女孩70多年后，鹤山村来了位画上女子，她像一只白鹤掠过村人们的视线写了20年隶书，又写了20年瘦金体，刘宏伟：心有多干净字有多干净